客觀地說,固話資費改革的確給消費者創設了一個更為實惠的消費預期。盡管這次改革主要是調整電信資費的價格管理形式,不涉及具體資費標準的調整,但是,它關涉最為敏感的“價格管制”問題。原來這些電信業務資費均實行政府定價,電信企業推出各種資費優惠套餐,都需要經政府主管部門和物價部門審批——現在,在“上限管理”規則下,可以愛怎么便宜就怎么便宜了。
但如果把固話資費改革放在電信發展的時代背景下考量,再仔細研讀一下資費改革的清單,也許,“主動讓利”的色彩就沒有那么激動人心了。一者,在手機資費過高的年代,固話的市場優勢明顯,然而,隨著手機單向收費兌現、長途與漫游費越來越低,固話賴以生存的價格優勢一去不復返。當此態勢之下,固話資費如果還不及時調整,就只有等著進歷史博物館了——可見,眼下的調整恐怕更多只是固話的“自救”之舉。
從固話資費改革的歷史來看,我國固話資費過高曾屢遭詬病,此外不能提供市話詳細清單、計費不準確、資費不透明等問題也較為突出。眼下,固話資費忽然降低50%,幅度驚人,但為何公眾依舊不太買賬,這絕非消費者得了便宜還賣乖,而是降得太少、太遲。
固話資費改革究竟是主動讓利還是順勢而為?這個問題我們不妨看看固話的月租費,理講爛了,賬也算透了,固話月租在資費改革中竟然還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有望進一步降低乃至取消”,這實在耐人尋味。既然資費是下調的,而且能下調至50%,那么,群眾最關心的月租為什么不能直接取消?要知道,對大多農村用戶來說,月租費比話費要多出N倍,真正讓利的話,不如直接一步到位地取消月租費好了。
價格管制放開了,上限管理也來了,固話用戶的春天到了嗎?眼下來看,恐怕還不宜過早樂觀:一方面,價格放開不等于競爭放開,真正能撼動價格堅冰的只有開放有序的競爭格局;另一方面,在“上限”這個詞匯上,我們是有很多經驗的,比如國內航線燃油附加費復征,那么多家航空公司,競爭比固話厲害多了,不還是齊刷刷往“上限”上去靠?固話資費降到合理水平,遲早是大勢所趨,要讓消費者真正得實惠,不能只靠宏觀政策,還得靠成熟開放的市場機制。(宋桂芳)
來源:新華網
【責任編輯: 賈亮】
責任編輯:臨汾新聞網編輯
上一篇: 棄官下海實為公權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