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汾新聞網(wǎng)訊 2013年至今，汾西縣相繼在8個鄉(xiāng)鎮(zhèn)、20個項目村設(shè)立了兒童早期發(fā)展活動中心，覆蓋968名兒童，為兒童終生發(fā)展奠基。這個項目以及為此辛勤奔勞的每一個人，就像一束光，每一縷光芒都滿懷著愛意，照進大山里的村莊，照亮每一個涉及家庭和孩子的心，讓他們有勇氣和能力去期待更好的未來。本期特稿將走進汾西項目村，去感受這——
穿過一條泥濘的羊腸小道，還來不及推開那扇破舊的木門，刺鼻的味道就已經(jīng)沖入鼻腔，狗吠、羊叫、孩子哭鬧、女人尖叫聲混雜在一起。推開門，幾間破爛不堪的房子，滿院都是黑的發(fā)亮的羊糞蛋，還有一個不到兩歲的小姑娘站在院子中間，一張無助的小臉上掛著鼻涕和眼淚，目光呆滯地望著門外。
4年過去了，再次推開那扇木門，卻是另一番景致。
稍顯破舊但不失整潔的農(nóng)家小院，腳下的青磚沒有蒙著塵土，窗戶也擦得透亮，土炕上一摞被子疊放的整整齊齊，年邁的老人笑盈盈地忙來忙去。那個怯生生的小姑娘也已經(jīng)長大，扎著兩個羊角辮，揚起紅撲撲的臉蛋兒爽朗的笑著。院子?xùn)|邊有一間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地上貼著瓷磚，墻上掛著一個熱水器，旁邊的洗臉池里水漬未干。這間屋子里的物品是這個家庭十余年來添置的最昂貴的東西，也是這個家里唯一有現(xiàn)代氣息的地方。破舊房屋中一間小小的洗浴室，或許是這個家庭不畏貧窮、滿懷希望的直觀表達。
這是汾西縣僧念鎮(zhèn)僧念村一個特殊的家庭，除了74歲的太爺爺正常外，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均有不同程度的智力障礙。小女孩娜娜的降臨給了這個家庭希望，現(xiàn)實卻是，娜娜兩歲前，除了因生病需要治療外，從未走出過這扇木門，也沒有和外人接觸過。經(jīng)過智力檢測，娜娜的智力水平低于同齡孩子，成長于這樣的環(huán)境，如果沒有正確的養(yǎng)育方式，爸爸、媽媽的現(xiàn)狀也許就是娜娜的未來……
如今看來，這個貧困的家庭又是幸運的，在它急需關(guān)注的時候，貧困地區(qū)兒童早期綜合發(fā)展試點項目帶著“早期關(guān)愛，收獲未來”的愿景，吸引了一群自帶光芒的志愿者,用實實在在的愛為娜娜托起健康快樂成長的天空!
一
“小寶寶，起得早，睜開眼，瞇瞇笑。”
5月12日，又是一個周五，汾西縣僧念鎮(zhèn)僧念村IECD項目中心上午9點準時傳出歡快的童謠，這是整個村子最熱鬧的地方。
僧念村活動中心外景。
初夏明亮的陽光透過兩扇大窗戶灑在地墊上，映襯著孩子們稚嫩的笑臉。十余個孩子坐在家長懷抱里，圍成一個圓圈，早期啟蒙人員郭婧和志愿者蔡淑琴帶領(lǐng)著大家唱兒歌、做游戲。這里的玩具和教具與城市里高端的早教中心并沒有太大差異，不一樣的是窗外的風(fēng)景，這里沒有高樓與繁華，只有成片的山和北方農(nóng)村特有的窯洞。
兩扇窗戶中間一面小小的墻壁，有融化人心的魔力。4年來，孩子們在活動中心成長的難忘時光被定格成照片，粘貼在墻壁上兩個心形圖案周圍，照片下面是幾個年齡稍大點的孩子的繪畫作品，一筆一畫都是童真。這面墻，是孩子們快樂成長的縮影。
活動中心的桌子上放著“中心開展服務(wù)活動簽到表”，每位帶孩子來參加活動的家長都需要做詳細登記。活動中心后面擺放了兩個書架和一個鐵皮書柜、一些桌椅，兩個木質(zhì)書柜把活動區(qū)隔開，算是一間愛心書屋，存放著汾西圖書館為孩子們捐贈的繪本。墻壁上粘貼著“親子閱讀，播種幸福”的宣傳單。偶有微風(fēng)從窗戶吹進來，旁邊懸掛的幾串千紙鶴隨風(fēng)搖曳著。有陽光、有書、有懷抱幼兒的安詳，此般場景如畫般美好。
這里的一幕一景，蔡淑琴都十分珍惜。“當(dāng)初人家說如果活動搞得不好，我們這個點就取消了。”樸實的蔡淑琴為此十分著急，她曾是僧念村一名計劃生育信息員，一顆喜歡孩子的心讓她成為IECD項目的早期啟蒙志愿者，負責(zé)每周二和周五在活動中心開展親子活動。這對四十多歲的蔡淑琴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
“你看，這是我當(dāng)計劃生育信息員時留下的報紙，那會兒就覺得這些知識有用，舍不得扔掉。”蔡淑琴手里拿著一份《早教報》，泛黃的紙和不太清晰的字跡顯示了它的年代久遠，記者看了一眼，是2002年的。珍藏至今，終于派上了用場。
為了舉辦好每一次活動，蔡淑琴可是花了大力氣，除了看《早教報》，蔡淑琴想盡一切辦法學(xué)習(xí)育兒知識。“打孩子影響智商，不能讓寶寶帶著委屈入睡……”蔡淑琴儼然早教專家的模樣，她把自己學(xué)到的育兒知識都做了筆記，并準備了備課本，活動前就做好詳細記錄，活動時間、地點、步驟……連和孩子們的招呼語“寶寶好”都不落下，滿腔熱情想在農(nóng)村傳播正確科學(xué)的育兒觀念。
“我以為大家都需要，沒想到大家卻并不在意。”剛開始，活動開展的并不順利，來的人寥寥無幾，蔡淑琴把村子里有0歲至3歲孩子的家長手機號都記下，活動前一天挨個打電話叫，“就當(dāng)個有益的串門吧，最起碼我學(xué)習(xí)了，你沒有學(xué)習(xí)。”
閆子鈺的奶奶每周按時抱著孩子來“串門”，閆子鈺是早產(chǎn)兒、高危兒，生下來只有3斤4兩，一家人一直把孩子捧在手心。“這里孩子多，有氛圍。帶孩子多參加活動，準有好處。”閆子鈺剛過了周歲，身體發(fā)育很好，也是當(dāng)天來參加活動最小的孩子。
“孩子多大了?是足月生的嗎?”得知閆子鈺是一名早產(chǎn)兒時，趙華萍特意囑咐家長一定要堅持讓孩子服用營養(yǎng)包。趙華萍是汾西縣婦幼保健站的一名醫(yī)生，這天她和早期啟蒙人員郭婧一同來到僧念村項目點。郭婧負責(zé)家庭育兒咨詢以及指導(dǎo)活動中心開展工作，趙華萍在當(dāng)?shù)匦l(wèi)生院工作人員閆俊平和村醫(yī)閆君麗的配合下，提供兒童體檢、營養(yǎng)包發(fā)放、宣傳正確喂養(yǎng)方式和健康咨詢服務(wù)。
孩子們4月8日的體檢結(jié)果讓閆俊平和閆君麗足足討論了一個多月，“沒有一個孩子貧血，你說我們能不高興嗎?”閆君麗告訴記者，村里人沒有飲食營養(yǎng)均衡的觀念，導(dǎo)致孩子從小飲食單一，村里孩子們的貧血率一直在百分之六十以上。“營養(yǎng)包拿到手后，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讓每一個孩子都服用。”
閆君麗所說的營養(yǎng)包是IECD項目免費為項目點0歲至3歲兒童提供的，事與愿違，家長們對于營養(yǎng)包質(zhì)疑聲不斷，“你那免費的東西，指不定把我們孩子當(dāng)試驗品呢!”
身為醫(yī)生，閆君麗知道服用營養(yǎng)包對孩子們的健康有多大益處，她也理解家長的顧慮，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做家長的工作。耐不住閆君麗的“糾纏”，很多家長以“孩子不喝”為由搪塞她。閆君麗便挨家挨戶上門為孩子沖營養(yǎng)包，一勺一勺喂。
“喝了營養(yǎng)包，孩子不怎么感冒了。”
一段時間后，有家長在孩子身上看到了效果，主動接替閆君麗的工作，當(dāng)起了營養(yǎng)包“代言人”，大家這才熱心讓孩子按時服用營養(yǎng)包。“現(xiàn)在大家都特別自覺，主動問我們要營養(yǎng)包呢!”閆君麗的堅持換來了4月8日體檢貧血率為0的結(jié)果，這足以讓她欣喜好一陣子。
二
活動結(jié)束后，娜娜拉著郭婧的衣角不愿離開。
“走吧，我們回家。”郭婧牽起娜娜的手，熟絡(luò)的和娜娜聊起日常。
娜娜已經(jīng)上幼兒園了，年齡超出了IECD項目0歲至3歲的范圍，前幾年的相處讓她對郭婧產(chǎn)生了依賴，每次郭婧要來，娜娜都要跑去活動中心等她。
來到娜娜家，郭婧把為娜娜帶的衣服、零食和一箱酸奶放在炕上，娜娜的太爺爺連忙擺擺手，“這些年你買的太多了、做的也太多了，夠了，夠了。”
當(dāng)初，娜娜的太爺爺并不認可郭婧和這個早教項目。“憨的能學(xué)下啥呢，沒意思。營養(yǎng)包我覺得也是糊弄人的，喝上肯定不頂用。”
郭婧指導(dǎo)志愿者開展親子活動。
其實那時候，視娜娜為家庭唯一希望的他有些氣餒了。“娜娜媽媽頭腦不清醒，經(jīng)常打罵孩子，這樣下去，正常孩子也會被打壞的啊。”回想起當(dāng)年的事情，娜娜的太爺爺黝黑的臉不由得繃緊了，“我老了，心疼孩子，可是能咋呢?我的思維也不對，我們這輩農(nóng)村人，教孩子就是讓打別人、占別人的便宜。去活動中心聽郭婧講過課以后才感覺到原來教育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起碼文明禮貌應(yīng)該有。”
第一次來娜娜家，郭婧就拿起笤帚帶動大家一起打掃衛(wèi)生，娜娜的太爺爺被這個城里來的姑娘所打動，才鼓起勇氣帶著娜娜參加活動。“娜娜兩歲了都不開口說話，郭婧告訴我一定要和娜娜多交流，后來我走在路上就和魔子一樣，啥也和娜娜說。”
受益的不止娜娜一個孩子。
2013年，由聯(lián)合國兒童基金會與國家多個部門合作開展的“貧困地區(qū)兒童早期綜合發(fā)展”項目在汾西縣落地生根。汾西一中的教師郭婧經(jīng)過層層選拔成為一名沖在項目基層前線的早期家庭教育志愿者。
“孩子吃飽穿暖就好，哪來那么多的講究。”
“每天陪孩子，誰有那么多工夫?”
這樣的傳統(tǒng)觀念導(dǎo)致農(nóng)村的孩子尤其是留守兒童普遍存在營養(yǎng)不均衡、語言發(fā)展遲緩、性格孤僻不合群的問題。郭婧踏著泥濘的山路，嗅著山間牲畜的味道開始了農(nóng)村早教的艱難歷程。
家長講座，親子游戲，每項工作都不順利。家長們請不到、不愿聽、不好意思和孩子一起玩……還充斥著很多質(zhì)疑聲，認為郭婧只是在走形式。
“咱認真他們也就認真了。”
沒人來，郭婧跑到村廣播站一遍一遍動員。沒場地，干脆就在村子里的廣場上做親子活動，新穎的游戲方式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駐足觀看，孩子們最興奮，活動結(jié)束了也不愿回家。
郭婧來勁兒了，她自費到外地學(xué)習(xí)，并組建了“IECD項目家長微課堂”微信群，每天在群里分享育兒知識，解答疑問。翻開她的朋友圈，每天一篇教育分享從未間斷。
4年來，郭婧腳步不停，往來于每一個汾西縣IECD項目村，為那里的孩子帶去了歡樂，填補了那里早期教育的空白。
三
“汾西早教流動組，衛(wèi)生婦聯(lián)尖子抽。早教組長丁玲英，項目開展最用心。兒科大夫趙華萍，項目開展就沒停。啟蒙老師叫郭婧，兒童游戲她最通……各位家長配合好，愛護我們小寶寶。”
這段贊揚IECD項目的干口在汾西縣勍香村人人皆知，這是黨支部書記劉紅星自己編寫的。干口是汾西縣至今保留的一種極具地方特色的文化語言表演形式，因通俗易懂、朗朗上口而被群眾喜愛。
“我是小學(xué)畢業(yè)，吃了沒文化的虧，孩子的教育必須重視!”從劉紅星編的干口里看得出他為這個項目費了心思，“早教項目定我村，我們一點沒放松。兩委分組做動員，挨門逐戶搞宣傳。上門動員讓參加，兒童小的用車拉……家長兒童全高興，干部群眾一條心……”
“孩子吃飽穿暖就行了，哪有那么多講究!”
“誰每天有那么多閑工夫?qū)ｉT陪孩子去那耍?”
孩子們愉快地游戲。
和僧念村一樣，剛開始家長們都不認可早教項目，沒有人愿意去活動中心參加活動。劉紅星和村干部把村子里有0歲至3歲孩子的家庭統(tǒng)計起來，分了5個片區(qū)，每個人負責(zé)一個片區(qū)，挨家挨戶去動員。
有的家庭孩子比較小，出門不方便，劉紅星主動上門接送孩子，還準備了圍裙等小禮物吸引家長，孩子們來到活動中心都不愿意離開，玩具多、環(huán)境好，還有很多有意思的小游戲。
生長在農(nóng)村的孩子，這樣的嬉鬧場所只有偶爾跟著父母去城市或在電視上才能看到，如今家門口有了這樣的樂園，自然樂在其中，“那好，去耍!”
勍香村的活動中心就設(shè)在村委大院里，冬天取暖是個問題。“我們村里自己出經(jīng)費，給孩子們買空調(diào)!”在劉紅星看來，既然決心想搞好孩子們的教育，任何困難都不是事兒!“教育的不僅是孩子，家長的素質(zhì)也提高了。”劉紅星告訴記者，IECD項目今年就要結(jié)束了，但勍香村的早教永遠不會停!
IECD項目在勍香村的第一次活動是在劉海燕的幼兒園里舉行的，婦聯(lián)干部和劉海燕說這個項目和幼兒園可以銜接，希望劉海燕接下這個擔(dān)子。
“雖然我年齡大了，但教幼兒園很多年了，對幼兒了解。”劉海燕和另一位老師宮廷麗一起給孩子們上了第一節(jié)課，她們做的手指游戲讓孩子和家長都很喜歡。
郭婧沒想到勍香村的志愿者確定的如此順利，宮廷麗也沒想到自己后來會為這個項目付出那么多。
為了讓孩子們盡情享受每一次活動，宮廷麗先是自費購買了裝飾活動中心的材料，氣球、身高貼、玩具……她一口氣買了三百多塊錢的東西，不掙錢還倒貼，宮廷麗這個志愿者做的十分盡心，也十分盡興。
“誰讓我喜歡和孩子們在一起啊!而且有郭婧姐這么好的榜樣，她教我如何培養(yǎng)家長和兒童早期共同游戲，為兒童的直接看護人普及養(yǎng)育知識和技能，這就是給我指明了工作方向，不然說真的，我有熱情也不知從何下手。”的確，郭婧的認真負責(zé)讓宮廷麗更有心勁兒了，每周只有一天休息時間，宮廷麗也要拿著宣傳資料和玩具挨家挨戶去看孩子們，回到家就打開電腦上網(wǎng)找兒童游戲，“付出了也回報了。”宮廷麗所說的回報，并非物質(zhì)補助和大家的贊揚，而是來活動中心的孩子越來越多，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這意味著她更忙了。
愛心書屋。
6歲的果寶是宮廷麗的小粉絲，4年前IECD項目進村時，果寶剛兩歲。“兩歲前就離不了炕，見人就嚇得哭。”說起果寶小時候，她的媽媽有點難為情，“孩子膽小和我有很大的關(guān)系，我每天悶在家里不愿意出去和人交流，脾氣也不好，一說話就打罵孩子……”即便如此，起初果寶媽媽對于早教項目十分不屑，“在家里我還不會和孩子玩啊!”
劉海燕是果寶的姑姑，看到弟媳婦不愿帶孩子去活動中心參加活動，依然打罵孩子，她一氣之下帶著果寶走了。看到孩子頭也不回離開家，果寶媽媽的心揪了起來，她想起果寶曾說過想要一個溫柔的媽媽……
為了果寶，得做些改變了。
“不一樣，做游戲、講故事，雖然都是和孩子玩，但活動中心的方式都很新鮮。”果寶媽媽在活動中心學(xué)習(xí)了很多育兒知識：媽媽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教育孩子要有方法，不能打罵……
“果寶，媽媽現(xiàn)在還打你嗎?”
“不了呀，我喜歡現(xiàn)在的媽媽。”
母女倆的對話愛意融融，媽媽變成了溫柔的媽媽，果寶也變成了活潑開朗懂禮貌的孩子。
娟娟是勍香村一位二胎媽媽，老大4周歲，老二8個月。活動中心成立時，老大也就不到一歲，那時候去活動中心的家長不多，但娟娟每次都帶孩子去。
“那里環(huán)境不一樣。”雖然去了活動中心，孩子不愿自由探索，總是坐在娟娟懷里反復(fù)玩一個玩具，但她相信孩子在活動中心見多了同齡小朋友，一定會有興趣和大家一起玩。
僧念村活動中心墻壁一角。
沒想到玩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依然還心心念念想去活動中心，多少次，娟娟送孩子去幼兒園，小家伙連忙擺手，“不是這不是這，去后頭!”孩子所說的“后頭”就是活動中心，這條路從蹣跚學(xué)步走到肆意奔跑，近4年時光，這份歡樂和不舍或許會隨著孩子年齡增長而逐漸淡忘，但在他生命最初、最需要關(guān)愛的幾年，有IECD項目走進他所生活的村莊，有一群不計報酬的志愿者守護著他，這份充滿愛意和科學(xué)方法的早期教育干預(yù)措施，或許真能讓他擁有健康、快樂、富足的人生…… 編后“教人要從小教起。”這是陶行知先生的一貫主張。0歲至3歲是人生發(fā)展的關(guān)鍵期，中國也有句老話，3歲看大，7歲看老。可見，早期教育對一個人的成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在汾西縣有IECD項目因地制宜對兒童早期教育提供扶持，有這些早期教育工作者對偏遠地區(qū)兒童的關(guān)愛，相信這些花朵們一定會伴著愛健康茁壯成長!
記者 荀丹薇 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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